耶格尔神父指出纪念纳粹集中营解放六十周年是促进欧洲认真反思其错误并
罗马(亚洲新闻)—昨天,全世界都举行了隆重纪念奥斯威辛集中解放六十周年的活动。全欧洲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向种族主义和集权主义的疯狂说“不”。但同时,此时此刻,欧洲和世界还应该感到一种“耻辱和忏悔”。不仅只是因为欧洲各国在那时没有帮助犹太人,相反,向他们关上了大门。回顾所发生的一切,欧洲应该充分认识到,呼唤基督信仰建设合一的必要性。这是以色列籍的方济各会士大卫·耶格尔神父,就昨天纪念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六十周年这个日子,向亚洲新闻通讯社发表的看法。截止目前,他是唯一一位出生和成长在以色列的犹太天主教会司铎。他的父母侥幸逃过了纳粹的灭绝;但是,他的许多亲人都死在了集中营里。
耶格尔神父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一年一度的纪念日里,应该缅怀数以百万计被纳粹残害的欧洲犹太人。而同时,在欧洲举行这一纪念时,还应伴随着一种耻辱和忏悔的意向。因为,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了这一罪行的污渍。但是,在欧洲之外,那些向逃命的犹太人关闭了大门的国家也仍然是有罪的。显然,这一纪念活动应该起到教育新一代的作用,从而避免此类行径的重演”。
耶格尔神父,请问以色列如何纪念了这个日子?
以色列和其他国家一样,特别隆重纪念了华沙集中营英勇的暴动。但是,对于许许多多的犹太人家庭来说,纳粹集中营的记忆是非常现实的。譬如,我的家庭。我是在许多我从未来得及认识,就被纳粹杀害了的亲人照片中成长起来的。所以,尽管我是在战后十几年才出生的,但是,纳粹集中营是我全部记忆的组成部分。
纳粹集中营的纪念是否影响了以色列的政策?
当然会。犹太人的以色列觉得有必要看到对其民族摧毁的悲剧再也不会重演的保证。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先知先觉,在没有采取行动前,就理解以色列。为此,当我带领朝圣团到圣地时,不仅是使大家了解圣地,还要让他们看到在那里生活的两个民族。我每次都努力争取带朝圣团去参观纳粹集中营纪念馆。当初,世界各国在犹太民族惨遭灭绝的现实面前所表现出的无动于衷的态度,足以使人们充分理解今天以色列政府官员对“国际保障”或者其国际法的保障,所抱有的疑虑态度和不信任态度。尽管我本人并不同意这样的立场,但是,我完全理解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如果没有可信的国际法,世界也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希望。我的父亲(布拉格大学的欧洲历史系毕业)教导我说,如果你所挚爱的、并为之献身的国家背叛了你,当时那些依然自由的国家,没有一个愿意给你入境签证,使你能够逃生活命的话(总之,他最后以短期学术交流的借口,得以逃生),你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但是,的确又存在否定纳粹集中营历史的潮流。意大利拉齐奥省的一名政客所发表的,试图为纳粹开脱罪行的言论激起了公愤……
他应该好好地重新阅读他所在的政党领导人,现意大利政府外交部长的讲话全文。但是,无论如何,否定历史的危险是存在的。所以,为此而纪念这一天也是十分重要的。从而使人们抵制修正主义,注重真理。
您所说的欧洲是基督信仰的欧洲……
它曾经是,但是当时,绝大部分已经放弃了基督信仰。纳粹是彻底拒绝亚巴郎的天主、依撒格的天主、雅格伯的天主、天主和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的大父进程的颠峰。
犹太基督信徒是怎样生活的呢,譬如您,您对纳粹集中营有哪些印象?
我们犹太同胞同所有兄弟姐妹们一样,完全分享。纳粹是压制一切的,无论你是信徒还是非信徒、犹太教徒还是东正教徒、自由派、还是无神论,如同十字架上的圣德勒撒·贝内代特修女,世俗名(哲学家)埃迪特·施坦女士的殉道一样。她充分代表了我们这些犹太基督信徒,尽管我们在自己的犹太同胞中属于少数派宗教信仰团体。
您有特殊的纪念这一天的计划吗?
是的,事实上,我希望能够在我母亲的故乡摩拉维亚的犹太会堂旧址里建造一个纪念碑。我的母亲,是她们全家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现在,这里是一座小圣堂。希望是很大。我曾经去过那里,我真的十分感动。现在,我正在积极寻求资金。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应该做的。
正如您所指出的,欧洲在成为新异教主义猎物的同时,也背叛了犹太人……
欧洲重新振作起来了。二战时欧洲重建的创始人们是在基督信仰的引导下的。新的欧洲宪法协议明确承认与否,总之,其有效的内容是完全奠定在圣经和基督信仰的人文主义根基上的。只是没有极其明确的对此予以阐述。这也恰恰说明了,为什么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宣布——欧洲所迫切需要的——埃迪特·施坦为欧洲主保的意义是极其深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