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至大》:反对「左右派」的行动主义。「帕查玛玛」案(第二部分)
传统主义者和进步主义者试图克服对天主和近人的漠视。但他们之间却矛盾重重。有必要走向世界,「走出去」,并传报基督的生活。对于「帕查玛玛」一案,缺乏对话与宣教之间的调和。
梵蒂冈城(亚洲新闻)- 以下便是《亚洲新闻》对《夫至大》100周年所做反思的第二部分,恢复万民福传,「以及对生活和牧灵的传教变革」。关于本文的第一部分,请参见此处。
除了「灰色实用主义」外,教宗方济各在谈到诺斯底主义和新白拉奇主义时还经常强调另一个问题:对天主的漠视。
若用一样东西能诠释我们的世界,那恰恰便是对天主的漠视,这也转化为对他人的漠视。这种双重冷漠只是西方的一种特征,但在许多传教国家也能察觉到。
例如印度,那有庞大且去人格化的城市化进程,但在日本或韩国也有这种现象...
而基督徒通常会以两种方式来回应对天主和他人的漠视。面对人烟稀少的教堂和青年的敬而远之,人们倾向于为继续留下的人提供更多的活动。因此,堂区、教区、团体中各项活动越来越多,例如,守夜、圣言诵读、朝圣等等:有许多机会可以帮助继续留下的人们保持信仰。几次之后,这种态度便转变为某种传统主义的做法:「我们必须以过去的方式做事,否则众人都会离开!」。
相反,另一种方式则是实施强大的社会行动主义。为了能够与远离教会的人们相遇,我会到处走,去认识黑手党、非黑手党、同性恋者、妓女等等。若这是信仰见证的一部分,那这一切将变得有意义。但不幸的是,从很多人,甚至神父那都很少听到谈及耶稣基督,尽管他们也以同样的方式努力,例如,打击强奸、黑手党、环境污染…。
面对这两种态度,教宗本笃十六世和方济各所说的十分重要:使基督徒的生活重新成传教为使命。什么意思?我被拣选参与基督的生活,并传报他的生活。因此,传教使命不是活动、价值观、仪式,而是基督的生命,这从由基督重塑的人性中也能看出来。
我们所谈论的显然是存在于教会中的两种不同张力:传统派和进步派,这两者皆有可能采取白拉奇立场(即救恩来自于自己的努力)。
这两种张力都强调了不同的要点,但随后便使其成为自己的整体视野:一方面,强调身份;另一方面则强调在社会上的努力。关键是两者必须齐头并进。教会是为世界而存在,而不是为自己。其存在的目的在于向世界宣扬耶稣基督的生活;因此,教会的方向永远是世界。教宗方济各的话语已然成为一句口号,「走出去的教会」至关重要:教会往往总会与非基督徒不期而遇,但基督徒会「走出去」不是为了闲逛,或做生意或成就自己的意识形态。教会走出去是为了与非基督徒相遇,向其传告自己的信仰。因此,《夫至大》至关重要,其中这样写到:「教会的存在仅仅是为了传报信仰生活」。教宗方济各在2019年世界传教日致辞中说到:「我们不进行劝诱改宗,我们没有商品可售,但我们却有神圣的生活可奉献」:我们传告的正是基督本人,而不是我们自己的事工、我们的社会学分析、工作;或我们的礼仪、我们完美的仪式。
「帕查玛玛」案
「传统派身份」和「进步派对话」之间的分歧在亚马逊会议上也有所显现,就以「帕查玛玛」案为例。这些小雕像代表着象征生育的神灵。教宗方济各想在10月4日将它们安置到梵蒂冈花园,存放在为此机会而栽的树木旁。最后,运送小雕像的亚马逊原住民弯腰对其祈祷。教宗之后为即将开始的主教会议,念了「天父经」,即所有成果的真正来源。传统主义者认为该仪式是偶像崇拜的一种象征,即使它本身可以被理解为对原住民文化尊重的象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帕查玛玛」在梵蒂冈附近的一座教堂里展出,更有一传教中心向「帕查玛玛祈祷」。这更加遭到了传统主义者的反对,认为此举有陷入偶像崇拜和巫术的危险,更有甚者把小雕像从教堂内带走,并扔进了台伯河。教宗为此道歉,并收回了被带到主教会议大厅的雕像,但再也没有像先前计划的那样送到圣伯多禄大殿。
那些要求「认可」的人又再一次与那些想要「与世界(和宗教)对话的人」发生冲突和矛盾。传教使命会治愈了这种矛盾。我们传教士重视的是存在于其他民族中的宗教元素:甚至圣保禄在对雅典人讲话(宗徒大事录17)时也赞扬了他们的宗教信仰和献给「未识之神」的祭坛。从这个角度来看,传统主义者的丑闻被夸大了。但圣保禄还说:「现在,我就将你们所敬拜而不认识的这位,传告给你们」。热闹非凡的「帕查玛玛」仪式便不缺少这一方面。确实,在世界主教会议期间,甚至还发现亚马逊地区的主教和神父常常对基督的传报保持沉默,并拒绝为印第安人施洗,以免「破坏」他们的文化!就像基督不是每个宗教和文化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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